两人也没地方梳洗,坐了一天的车,都累了。吃完饭,将就着在地上打了个地铺,共着一床被子,囫囵躺下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青忽然睁开了眼睛。转头看看旁边睡得沉稳的书生,她轻轻掀开被子,坐了起来。
月黑、风高。不出来活动一下,简直对不起这样美好的夜晚。
虽说没了针筒……呵,谁说杀人一定要用针了。
乔先生酒足饭饱,正在天字一号房里用热水泡脚,舒服的水温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。
忽然有什么东西,凉凉的,贴在了他的脖子上。乔先生一个激灵睁开眼,正准备弹起来,脖子上那凉凉的地方又传来一阵剧痛。他立刻浑身瘫软无力,不敢再动,嗫嚅着问道:“谁?是什么人?”
一个软绵绵的声音贴着乔先生的耳边响起,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要你藏在米袋子里的东西!”
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声音。不男不女,不老不少。不光声音透着诡谲,提到的内容更是让人胆战心惊。
乔先生的脑袋嗡地一声,顿时出了一身冷汗,他颤抖着声音硬撑道:“哪有什么东西?”
沈青轻笑了两声,贴在乔先生后颈大穴的手指微微用力,“还在嘴硬?倒要看看你要财还是要命。”
剧痛排山倒海而来,仿佛有千万根针瞬间钻进了乔先生后脖颈。那些针好像有独立的生命似的,争先恐后地一头扎进皮肤,找到血脉,然后一个劲往下。